「實習醫師」是美國相當熱門的電視影集,在台灣現在於Star Worlds台播映中,原名叫「Grey's Anatomy」,Grey指的是故事中的女主角,梅若迪絲‧葛雷,Anatomy原意為解剖學,片名的意思是「葛雷的剖析」,來自於梅若迪絲在片頭以及片尾,都會對她的醫師生涯或醫院中所發生的一些事,做一些深富哲理的剖析。

「實習醫師」可說大牌雲集,包括演過「曼哈頓奇緣」、「變形金鋼3」等多部電影的派屈克‧丹普西;以及以「男女生了沒」「27件禮服的秘密」中可人形象相當受台灣觀眾喜愛的凱薩琳‧海格。在美國,這部影集已經演到第9季還欲罷不能,飾演梅若迪絲的Ellen Pompeo也因此成為最高薪的電視女演員。

在眾多角色之中,最受歡迎的角色之一,正是凱薩琳‧海格所飾演的伊茲,今天所要談的主題也是她。

伊茲在片中是個相當感性的角色,她擁有相當高的同理心,更有濟世救人的熱誠,不僅對病人投注關懷,在教學上也投注心力,第五季中,她已經是住院醫師,雖然她總是說實習醫師們「不可靠,全醫院我最不想交付生命的,就是你們」,但是她仍為了他們設計教學小遊戲,鼓舞他們學習的意願。

在第五季末,伊茲診斷出致命的癌症,轉移至腦部,在存活機率甚低的情況下,還是接受手術,奇蹟似的活了過來,不料癌症沒有擊倒她,反而是醫療疏失讓她永遠離開了醫院。

在她恢復上班不久,適逢醫院合併,伊茲對陌生的新同事釋出善意,卻聽到他在背後嘲笑她,氣得與對方冷戰,嘔氣的過程中,她因而沒查覺病人血鉀過低,而在醫囑中使用錯誤的洗腎透析液,造成病人差點送命,更因此失去了接受腎臟捐贈的資格,這是極為嚴重的疏失,無可辯解,於是伊茲就被醫院開除了。

在許多醫療糾紛事件中,許多時候是醫師並沒有疏失,當我們為這些醫師辯解時,醫界以外的朋友,不免會發出疑問:難道醫師永遠不會犯錯嗎?

醫師也是人,當然會犯錯,片中,伊茲犯下了嚴重的錯誤,如果只看這次事件,相信有許多人都會說她「應注意而未注意」、「瀆職」,最好「告死她」,才是「伸張正義」「大快人心」。

但是,如果你從前幾季一路看過來,親眼看到伊茲幫助過多少病人,關懷過多少家屬,教育了多少學生,她不僅個性直爽深受喜愛,也貢獻相當多,當觀眾如此認識她,看到她竟然因為一次疏失而失去工作,感到的不是「伸張正義」的痛快,反而是「痛失英才」的愁悵,至今還有許多美國觀眾希望伊茲能回到影集之中。

人不是機器,總有錯誤的時候,就算不是醫師也一樣──我身為作者,也不免偶爾打錯字,甚至是引述內容錯誤的時候──一個醫師在高度壓力下,難免犯錯,儘管他可能救過一百個人,一件疏失就可以讓他永遠離開醫界,而這樣對需要醫療的全民來說,真的是最好的嗎?

我想,像「實習醫師」這樣的影集,對醫病之間的了解的確是相當重要的,雖然它也難免有戲劇化之處,或是在醫學上有所誇張,但是我想它提供了一個醫病之間互相了解的橋樑,很推荐這個影集,也期待台灣有朝一日也能拍出類似的影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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