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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電影中的獵人頭,你想到的是?好萊塢版的,「好友萬萬睡」中的蜜拉庫妮絲,又辣又可愛,會親自來接你,還免費當地陪帶你逛整個城市,甚至還睡到床上去……想的太美好了。

在挪威電影「獵頭遊戲」中,獵人頭則是還跑到你家裡,把名畫偷走,吃乾抹淨,真實的獵人頭當然不可能去偷畫,不過或許可以把這個當成一個暗喻,因為雖然許多獵人頭與被獵的對象合作愉快,但也有損害權益的情況發生。

「獵頭遊戲」本身也可說是小國發展文創產業的一個可參考對象,許多人常說台灣市場小,但挪威只有約500萬人口,市場比台灣更小,「獵頭遊戲」成本3000萬挪威克朗,約合500萬美元,不到1.5億元新台幣,發行挪威、丹麥、瑞典、英語、俄語版本──如今則終於要登上台灣──上映後成為挪威最受歡迎的國片,而即使與好萊塢片相比,挪威票房也僅次於「哈利波特:死神的聖物‧下集」,全球票房達1539萬美元,不僅本身就實現獲利,還出售改編版權給好萊塢。

它改編自挪威暢銷小說家Jo Nesbø同名作品,Jo Nesbø原本是自由記者與股票交易員──在小國寫書,得先有個正職──之後以犯罪小說聞名,至2008年,他的作品在挪威總銷售已達150萬本。

回到獵人頭,其實獵人頭在全球已經是一門大生意,很多要職都委由獵人頭公司來覓才,甚至也不只企業,連美國南卡羅萊納州醫學大學(Medical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)的校長懸缺,都要由獵人頭公司來解決。

獵人頭產業的興旺,也帶動合縱連橫,今年10月,獵人頭界的大事,是亞太區最大獵人頭企業之一,澳洲獵人頭企業Braithwaite Steiner Pretty (BSP),與世界十大獵人頭企業之一的Odgers Berndtson宣布合併,亞太獵人頭版圖大震動,市場板塊位移。

而新創公司JobsTheWord則打算將獵人頭數位化,它宣稱自己是「虛擬獵人頭」,用資料庫分析配隊取代傳統的獵人頭人員,你覺得不可能?但它的投資者可不這麼認為,而且他們來頭不小,包括黑莓(BlackBerry)、惠普(hp),以及三星,最新一輪籌資歐洲區域發展基金與歐洲投資銀行聯合舉行,有多家風險創投投入。

獵人頭市場蓬勃發展,其實也顯示出全球就業供需不平衡的現象,低階工作一職難求,許多社會新鮮人投上百封履歷表都石沉大海,但是同時企業卻一直哀鳴人才缺乏,看似矛盾?其實企業缺的是中高階人才,所以低階工作人滿為患,但是中高階職缺卻嚴重缺人。

這個問題的本質是企業越來越不願意培養人才,而這個現象也多少與獵人頭有關,因為現在就要用,等不及培養,就透過獵人頭去挖角一個來;另一方面,被挖角的企業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人才,卻被別家企業用獵人頭獵走,頓時成了「人才培養中心」,日後不願意繼續當冤大頭,就也不培養人才,直接用獵的。

如此一來,市場上中高階人才缺乏新血,企業只能就少數一群人之中獵來獵去,僧多粥少,只能每天哀嘆人才不足了。但是獵人頭在這種環境下,反而日漸興旺。

那反過來說,既然獵人頭競爭越來越激烈,身為被獵的人才,是不是處境會更有利呢?也未必。

即使在歐美,因為獵人頭競爭越演越烈,以往「君子之爭」的年代也已經過去,現在許多獵人頭為了盡快成交,會使用許多讓人才陷入不利境地的手段,譬如說,限定一天之內就要答覆,否則工作邀約就取消;又或是口頭上說好很多有利條件,一旦接受了工作,雇用者就說他沒授權,通通翻臉不認帳。

而許多好大喜功的雇主,喜歡獵人頭找來一堆人選讓他「選秀」,結果獵人頭就聯絡了許多人才,甚至還要參加考試,測驗一些雇主意想天開想出來的莫名其妙測驗方式,弄了老半天,只是來陪榜,浪費時間更造成嚴重困擾。

所以「獵頭遊戲」中獵人頭竟然會跑到你家裡偷名畫,可以算是一種暗喻,因為有些獵人頭的確會損害人才的權益,所以被獵人頭的世界也不是完全美好的呀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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